(鲁先圣注;本族兄弟鲁斌,在济南发展多年,虽然是学建筑出身,也一直从事建筑工程工作,但是他爱好文学,常常拿起笔来。这篇文章,写的不错,情感真挚,文笔朴实而有味。)

酱豆,多数北方人喜欢的一种酱菜。我的老家嘉祥,以前农村的餐桌上是很常见的菜肴,然而现在吃的人也少了,究其原因还是会做的人少了,以至于鲜有人再知其美味。
还记得二十多年前求学时候的情景,每次返校临走,只要家里的咸菜缸里还有存留的酱豆,俺娘总会给盛上满满一罐头瓶,或者是满满一瓶辣椒酱,现在人们统称之为“下饭菜”,到了学校,几个要好的同学们在饭点时候都会拿出自己的特色菜,那种香纯是山珍海味所望尘莫及的,现在还能记住芝麻盐的香,酱黄瓜的脆,水萝卜的酸爽,油炸花生米的酥,还有一毛钱一张朴实无华的辣皮人造肉……总之,每次返校后的两三天都能这样享受着最朴实的人间美味。
虽然那些个岁月里逢年过节才能见到鸡肉鱼肉,但我却对这酱豆情有独钟。尤其哪天俺娘新蒸的馒头出了锅,掰开抹上两勺酱豆,吃起来那个香是现在餐桌上尝不到的,一顿能多吃好些饭。俺娘腌的酱豆好吃,但我感觉口味还是赶不上姥爷腌的,现在姥爷上了年纪,也不再去腌制,老爷牌西瓜酱豆的味道是只能回忆了,或许这就是传承吧,有时候总有那么些个遗憾才让人感觉到珍惜和宝贵。
印象中酱豆有多种做法,而我最偏爱的是西瓜酱豆,咸甜香辣,可单独食用,亦可调味作为烹饪美食的佐料。饱满的黄豆洗净泡胀,煮熟晾到长“白毛”,晒罢放入缸里加辣椒,生姜,西瓜,白糖,食盐,味精等各种调料搅和匀了,封上盖子过好多天……大豆发酵出来的鲜亮褐色光泽,黏稠的醇厚,各种材料交织,像极了饱经风雨沧桑的旅人。然而因为我没有亲自做过,只是大致了解的步骤如综上所述,每道工序的时间还有配料的分量配料的种类,蒸煮炸焖等等都决定着它独有的色香味。所以,我吃过很多亲戚朋友家做的酱豆,但每一家的口味都是独一无二的。
那个时候走亲戚串门子的时候饭桌上虽然也有炒菜炖菜,但大多也都少不了有碗酱豆,毕竟腌制方法不算太复杂,几乎家家户户都会,而且纯手工纯天然无防腐剂,《舌尖上的中国》曾经讲述过一次菏泽郓城那边的做法,和我们老家那边做法大同小异。说句吹牛皮的大话,原来我还能用味觉分辨出哪家亲戚朋友做的,现在做不到了,因为它走下餐桌了成了可遇不可求的珍馐,出于各种原因吧,有人说它发酵时候发霉有毒,有人闲做它费时,至于它的营养成分能有多少,好像也已经无人问津做此研究,大家好像都习惯了商超里现成的酱菜,捻之即来即时可食,随之这门手艺渐这样渐失传了。
南方的乌江涪陵榨菜,北京的六必居酱菜,河南的扬州的等等,还有我们当地的玉堂酱菜,多少都有幸品尝过,可能它们做法更加考究,材料更加精选,然时过境迁,就是再也吃不出以前那种鲜美香纯的感觉,可能舌尖上的味蕾退化了吧,只能吃出咸和辣,再也吃不出那股香甜浓郁。

壹点号 鲁先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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